三人的距离都在缩短,几息之间,虞谣与宋暨离终点都已不过几丈。
宋暨还是更快一些,虽有些慌神,但掌握得仍十分稳当。虞谣眼见自己的马又慢下来,银牙暗磨,右手急起急落,又刺了一记。
“唰”地一声,枣红色光影自宋暨余光里闪过,超了他半个马身,堪堪超过先前定为重点的大树。
姜沨也已赶到面前,伸手要帮虞谣驭马,但未及开口,虞谣手一施力,先一步猛勒缰绳。
——她已经被刚才的疾驰吓疯了,只想尽快让马停下。
? ? 然而这一猛刹却又惊了马,马儿狂躁得再度扬起前蹄,惊得虞谣惊声尖叫。
叫声未落,前蹄落下,后腿扬起。虞谣猝不及防,倏然失去平衡,向侧旁一头栽下。
“殿下!”姜沨赶忙下马,跑向虞谣。好在盛夏草厚,虞谣连打了两个滚,停住,嗓音嘶哑:“没事”
姜沨扶起她一看,两只手的手腕处都有好大一块擦伤,连忙唤道:“来人!”
不远处吓得够呛又不敢贸然近前的几个宦官如同被按下开关,即刻拔腿跑来,奔向虞谣。
姜沨小心地放开她,转身直逼宋暨。
宋暨下了马便瘫坐在地,目光空洞地看着一切,忽而被他攥住衣领一把提起,一时也没什么反应。
姜沨虽只比宋暨年长两岁,但正值很多男孩子窜完个子的年纪,个头高上不少。
他拎着宋暨,大步流星地把他按到墙边,一把将短刀拔出。
银光袭来,宋暨闭上了眼睛。
“哇——”几步外,少女哭声乍起。
姜沨下意识扭头,手上也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