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军营,就被团团包围。
军中将士这大半日其实过得很迷茫。
天明时其实和前几日差不多,匈奴兵马从四面八方攻来,大家都苦苦作战。
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各处兵马忽而开始陆续溃散,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反正说撤就撤了。
也有那么几处还在激战,但这般下去,最多再有一天,他们就可以顺利撤出。
几位将领也都感到费解,派了探子出去,但一时还未得到结果。
正这时听到禀报,说那三百多逃兵回来了,将领们一想,倒不如先料理这事。
宋暨作为一曲人马的军侯被押入大帐,主将做好了将他就地正法的准备,人一进帐,张口就要训斥。
然而涌到喉中的话又懵然噎住。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宋暨手里拎着颗沾满血污的人头。
主将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年轻人有些拘谨和紧张:“是匈奴主帅的项上人头。。”
“?”将领们面面相觑。
主将讶然:“楼烦王?”
“”宋暨尴尬地左右看了一下,哑哑说,“不不太清楚。”
他哪里清楚对方的主帅是谁,割脑袋前也没顾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