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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总能看见许多男生一边摇头晃脑的背书,一边偷偷往温欣妍那边看过去,里面丁香一样的姑娘,那个像丁香一样,散着馨香和愁绪的冷弱女子,不用想象都有了形象印在脑海里。

她那时候也会往身后看,偶尔看见她淡淡的侧颜,心里也莫名的总会发悸。

美人如花隔云端。

入世之后,她却将身上那股冷弱藏在心里,从苦痛和困难织成的荆棘之中,破身而出。

她像刺猬一样,将自己的冷漠当作护身的铠甲,只有在心爱而挚爱的人面前,她才会袒露一切,才会在她面前透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这么一想,季汐然心里就化了一样。

端着东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笑着将她手里的书抽过来,“还没好呢,就开始在这瞎折腾。”

温欣妍转过来,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化得更开,手环上她脖子,凑在她肩头边笑,有些撒娇的意味,“哪里是瞎折腾,都好多了,不信你摸摸。”

消毒水和药香味在空中弥漫开,她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也入了鼻间。

季汐然笑着用身体抵住她,一手端着粥,如她所言,另一只手顺着她平滑的腰腹肌肤摸到她后背。

还好冬天的时候,细菌感染的几率低,又干燥,平常人又不会出汗,也不想走动,所以伤口好的快。

养了一个多月,她后背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狰狞的疤,让季汐然觉得心疼的不行。

意犹未尽的顺着她腰间摸了两把,不出意外看见她耳垂红得透彻。

啧啧啧,明明之前还调戏她调戏得起劲呢,她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姑娘是典型的你强她就弱体质,只要她调戏她的尺度比她大,她就绝对会败阵。

揉揉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原本还因为她妈平白无故闹这么一场,有些郁闷的季汐然,忽然间就心情大好,“都是你,平白无故生得那么瘦,身上一摸都是骨头就算了,还非要在茶几上摆什么花瓶,好好的招了场血光之灾。”

顿了顿,又道,“你妈妈她这一个多月每天都过来看你,但是你都闭门不见我看你看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吗?”

“那花瓶,唔可是景德镇有名的薄胎瓷做的呢。”温欣妍没听见她后半句话似的,被她捏住了脸,说话也有点吐字不清,“薄似蝉翼,轻若浮云,还挺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