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弱肉强食,只知道要和厉害的人做朋友,同时心里还有十分的高傲和十分的自负。
比如她当上学生会的副会长以后,就颐指气使,处处仗着自己的学生会身分指使别人干活。
宣传部的成员,每天几乎在她面前哭上三遍,整天和她告状说成明诗虐待他们。什么法学院搬宿舍让他们帮忙啊,学生会搬水他们要帮忙啊,法学院的院运动会他们也要搬物资啊。种种事情,有点滥用职权的意思。
陈敛倒是没抱怨过,不过后来她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直接申请自己另外开了个办公室。远离了学生会的大办公室,就算她想让她们干活,多半也找不到他们人。
不仅宣传部的不喜欢她,她手下其他部门的人也不大喜欢她,尤其是外联的,常常跟她偷偷说副会长虚报价格,把多余的钱塞自己腰包里。
她们学生会的钱,多是自己赚来的,学校那边是不管的,她也没心力管。
听过了也只能记在心里,这样的事记得多了,心里也有点好奇,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才有的烂毛病呢?
直到后来她听易末说,她是由单亲父亲抚养大的,她那爸爸酗酒赌博,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打她,而自从她考上重点大学以后,她的爸爸逢人就吹嘘,也不再打她了。
家庭教育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猜测,后来她变成那样,她的爸爸要负一半责任。
不通人性。自私自利到像那些只会掠夺的豺狼虎豹。
明明刚见她时,长得还算清秀的,为人看起来也热情好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现在才来?”她在回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成明诗转身看见了她,不悦的站起来,冷冷道。
屋里光线昏暗,照得她一张画了浓妆的脸跟鬼似的吓人。
颜絮故意咳嗽两声,声音低低的,“路上有点堵车,刚才前头的那些人又不让我进去,所以来迟了,对不起。”
“你感冒了?”刚才钟毓故意在电话里咳几声,好让成明诗知道她感冒了声音变了的事,以防止颜絮在假扮她的时候,被成明诗认出来。
颜絮点头,声音依旧低低的,“流感,嗓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