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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已经摘掉,见周仪去准备水,他侧身坐到床沿上,自己动手解开腰间系扣,身上只穿了件棉布袍子,系扣一解开,肩膀稍稍一抖,衣裳便滑落到肘间。

他将松松扎住的乌发拨到胸前,发丝最长端直接垂到大腹的位置,露出一片白皙光洁的后背。

周仪从外头的水缸里打了水,一进屋,便瞧见这么副画面,满身孕相的人衣衫半褪,头朝里没看他,背脊却挺得笔直,屋里昏暗的光线也掩盖不住这人肤色的白度。

他脚步微顿,心跳仿佛漏掉一排,旋即面色如常大步走到床边,放下铜盆,拧干帕子,提醒一声“水有些凉,你忍一忍”,便将帕子轻轻覆在对方后背,从上往下,不轻不重地擦拭着,一直从肩膀脖颈擦到腰间。

擦完一遍,用清水将帕子搓一搓,重又仿照刚才的步骤擦了一遍。

夏京除了刚开始被凉帕子激得身形微颤,往后便一声不吭,任由周仪在他背上施为。

背上是他自己够不着、擦起来不太方便的地方,擦完了背,周仪就把帕子递给他,剩下的他可以自己来。

夏京终于转过头来,却不接帕子,一双眸子清泠泠地瞧着周仪,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自个儿揽过去的事儿,这就完了?”

周仪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不好收场,只不过……

“方便么?”他有些莫名的口干舌燥,喉咙发涩。

夏京直言:“有什么不方便的,夏某人这全身上下,哪还有你周大人没碰过的地儿?”

他近来态度一直很好,柔顺又识趣儿,这突然恢复了以往牙尖嘴利的模样,周仪一时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