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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心头一跳直觉不好。

等柳商陆把完脉,周仪便在一旁问:“柳大夫,子高的身体如何了?”

柳商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瞧肚腹大得与一般足月妇人无异的夏京,又瞧瞧周仪,想了想道:“周大人,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不必,”夏京及时喝止,“你直说便是,身体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生,我有什么听不得。”

周仪无法,只能依了他,于是朝柳商陆点点头:“柳大夫直说便是。”

柳商陆叹道:“夏大人,你在杭州时便遭重创,又时时郁郁不得展颜,这些对孩子本就是不好的,我早与你说过,那次以后不得再有任何闪失了,可你……唉,你如此独自跑出来,又……”他说着朝周仪看一眼,未尽之意不言而喻,“说实话,我已经没有把握。夏大人近日可有何不适?”

夏京自打柳商陆说出那一句“没有把握”以后就脸色煞白,此时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肚腹偶尔抽痛得厉害,吃下你准备的安胎丸后便感觉好些,这两日痛得愈发频繁。”

“这……”

周仪这时终于忍不住出声:“什么在杭州时遭受重创,什么抽痛得厉害,什么安胎丸,子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瞒了我什么?”

夏京垂下眸子,不愿与周仪说这些。

柳商陆见状,自然也不会在没有征得夏京同意的情况下与周仪多说什么。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夏大人,恕我直言,以你如今的状况,随时都有早产的可能,往后直到生产再不许下床了,至于我这边,只能保证尽力而为。我这就不打扰了,眼下先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就把药煎好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