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莫宁夏突然笑了。

“确实，”莫宁夏笑得眉眼弯弯，“我可以的。”

我可以做出一个决断的，我能做到的。

阿臻说我可以，我就一定可以。

莫宁夏近乎于任性地想着，他仰起头来，伸手抱了霍云臻，这个拥抱很轻，结束的也很快，再霍云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宁夏就已经松开了他。

“阿臻，再见。”

他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逃避虽然有用，但可惜，不能用一辈子。

霍云臻看着莫宁夏的背影，眉心微微皱起，他怎么感觉莫宁夏像是要上战/场一样？

“还看呢？”祝长亮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人影子都看不到了，你魂还没回来呢？”

霍云臻扭头看向祝长亮，笑眯眯道：“回来了回来了，看着我们祝总就回来了。”

祝长亮：“……？”

饶是祝长亮纵横阴阳怪气界数十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每每对上霍云臻的时候，总是被噎得话都不会说。

霍云臻等着祝长亮反击呢，等了好一会儿，祝长亮都没说话。

只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祝总？”霍云臻又叫了一声。

祝长亮也没说谎话，霍云臻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会更活泼一点。

跟在叶白华莫宁夏他们面前都不一样。

是不是说明，他是特……？

太肉麻了。

祝长亮冷漠无情地将那几个字掐死在脑海中，那么肉麻的字眼怎么能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