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钺突然想起赵管家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多笑笑，笑容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他又想到他第一次对方羽生露出笑容的时候，对方看着他时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自己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哪怕只是小小的关心，都会让方羽生误以为他生气了。

那股熟悉的挫败感，再次涌了上来。

“我没有生气。”

方羽生：“……”

明明都皱眉了，还说没有生气，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可是方羽生也不敢反驳，秉着您是大佬，您说的算的原则，乖乖地闭上嘴巴，什么话也不说。

宋成钺也不敢再继续解释了，深怕越解释越说不清，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

而方羽生本来是打算宋成钺回到房间的时候试一试他今天刚买回来的套子的，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放下水杯后，方羽生默不作声地爬上床，盖好被子，模样像极了做错事情被老师家长点名批评的孩子。

宋成钺看着是心疼的，但他不说，不是说不想说，而是不敢，就怕一开口又说错话。

等方羽生把双眼闭上的时候，他才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两盏小夜灯，随后他便往浴室里走去。

没多久，方羽生就听到了从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

本来就睡不着的他，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就更加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出差时宋成钺在那透明半磨砂的玻璃浴室里洗澡的画面。

似乎是想得有点多，小生生竟然肃然起敬了。

这也能行？

紧接着，方羽生听到了浴室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往声源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