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羽生不止害怕他，而且还很恨他。

宋成钺缓缓地闭上双眼，过了几秒，又缓缓地睁开。

调整好情绪之后，他这才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方羽生又做噩梦了，梦到他上一世死亡那一天。

项立玟从他身后捂着他的口鼻，然后周和畅拿起旁边的烟灰缸，朝他的太阳穴狠狠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他整个人陷入黑暗中，断了气，周和畅砸他太阳穴的动作依旧未停下来。

然后又梦到他回到了那个场景，他们又吵了一架，他对项立玟破口大骂，诅咒他去死，然后悲剧再次发生。

方羽生就一直困在那个梦境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让自己醒过来，他好想有一个人能赶来救他。

直到黑暗之中，有人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说跟他走，他能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然后方羽生握着那个人的手，只可惜他看不到对方长什么样，只要他抬头，看到的只是一张朦胧的面孔，什么也看不清。

但对方说话的声音和身上的气味是他所熟悉的。

直到对方把他带到一束光线下。

方羽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这个男的，正是宋成钺。

就在方羽生想着，怎么会是宋成钺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天已经亮了。

方羽生坐了起来，大口地喘气。

“醒了？”

宋成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