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他,皮肤偏白,脸部轮廓清晰流畅,眉眼深邃。

明明应该是高山雪竹般清润卓绝的形象,却因金丝边眼眶后面那双眼,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那双眼如一汪深邃的海,表面沉静,内里却蕴藏着未知但危险的情绪。

此刻,季榆迟就是用这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他。

季屿只觉头皮发麻。

他看不懂季榆迟,但总觉得季榆迟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但凡他敢动一点不好的小心思,季榆迟就有千万种要了他小命的方式。

在季榆迟的凝视下,季屿越发觉得心虚和害怕,他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般反问:“你想怎么算?”

软软声音里有藏不住的颤意。

季屿在过速的心跳声中等待着季榆迟的答案,仿若在等着被行刑。

片刻,季榆迟微垂目光,高深莫测地笑了下。

似有若无的笑声传来,季屿心下一凛。

忍着胸腔里翻滚的不安,他不自觉地顺着季榆迟的视线往下,而后——

他跟被火烧了一般,迅速抽回了握在季榆迟手腕上的手。

“对……对不起!”季屿局促不安地闷声道歉。

语气里全是仓惶与无措。

他居然抓着季榆迟这么长时间,呜呜呜,他是不是离死又近了一步。

季榆迟并没给他回应,连带着此前的问题也没有答复。

两相静默里,季屿只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他就快缺氧窒息而亡。

敌不动只能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