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许是看到他眼底的震惊,厉寒起身,缓缓坐到了他身侧的长椅上。

如闲聊一般继续轰炸他摇摇欲坠的内心:“为了借钱给你,季屿对郁迟言听计从。所以,你还愿意找他借钱吗?”

那时,他的脑子很乱,有什么东西正在以点连线——

“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尴尬的事。”

“在他朋友想送他上学时拒绝了下。”

“说自己最近忙,不跟他见面了。”

“这怎么能叫犯贱。”

“回我哥哥家。”

“我最近应该都住他那。”

不用找季屿求证,他差不多就知道厉寒说的不会太假。

在他陷入混乱的回忆和思考时,身侧的厉寒又开口了。

他说:“你找季屿只能借钱,但这家医院是我投资的,我可以给你奶奶最好的治疗,不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说实话,他就是在那一刻动摇的。

过早承受生活重担的他,自然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所以他直接问:“你想要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厉寒费心思的事,除非跟郁迟觊觎季屿的东西一样——他们的身体。

没想到厉寒却突然走心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我有个头疼的毛病,很多年了。也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我的头疼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说我内心在等待一个声音,我一直以为在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