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震惊地望着眼前人,那人却在“撩拨”完他之后就闭眼睡了。

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真的只是为了征求他“凑合一夜”的意见。

季屿闭了闭眼,稍稍缓了缓。

待心脏跳动稍微平复后,他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季榆迟。

对着墙,季屿并无半分睡意,相反更加清醒了。

不对,他想。

今晚留宿的人有那么多吗,多到连现在季氏掌权人季榆迟的房间都要征用?

不得到季榆迟的首肯,谁又有这个胆量睡他的房间?

征求他凑合一夜的意见?

季榆迟洗完澡,换好睡衣,钻进他被窝的举动,确定是征求他意见,而不是通知他?

要睡就睡,要说就说,捏他下巴和耳朵干什么?!!!

季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不正常了。

季榆迟在撩拨他,不是打双引号的撩拨,是真的撩拨,他想。

不是错觉。

“郁哥。”面对着墙,季屿轻轻唤了声。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慵懒的回应:“嗯。”

不知是否有了睡意,季屿能清晰地分辨季榆迟的嗓音里混着暗哑的意味。

他没敢翻身,维持着背对他的动作,“……你睡了吗?”

一句废话。

“嗯。”男人应道。

一句谎话。

季屿在被子里搓了搓睡衣衣角,“你的房间真的被人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