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吗?他身边现在连个亲人都没有,又承担了比同龄人很多倍的工作压力和学习压力,想也知道过得多辛苦。

你们在外地照顾不到,我在他身边还能稍微看着点。

所以我不会搬走的。”

季屿说得无比认真,义正辞严。

季母愣在了原地。

“你有先心病?”花园里的小亭子里,季父怔愣地望着面前的人,问得小心翼翼。

季榆迟的目光还落在不远处表情认真的少年身上,并没给表情复杂的季父一眼,答得漫不经心:“不是什么大事。”

“可……”

季父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季榆迟打断了,“我自己能处理。”

“你们不是还要赶航班?”季榆迟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下巴示意了下不远处并未发现他们的少年,“我送他上学去了。”

“嗯。”季父随着季榆迟的目光,推了推眼镜,再次看向不远处的两人,慢半拍地应了声,“哦。”

季榆迟也不管他,绕过几棵萧条的果树,走至少年能看见的空旷地方,唤了声:“小屿。”

季屿还在等季母给态度,乍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倏然抬头看向声源地——

不远处,花园小径上,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立在那,双手插在敞开的黑色毛呢外套的口袋里,神情淡漠地望着他。

视线相交时,他问:“走吗?”

季屿原以为季榆迟是特意来找他的,眼睛亮了亮,继而看到果树林后面走出来的季父时,眼里那簇火苗灭了。

“郁哥,季爸爸。”他喊人。

随后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打招呼:“季妈妈,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