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心里能装事的人,哪怕身后季榆迟时不时用他国语言跟对方交流,季屿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

他好想问问——

什么叫逗他的?季榆迟现在有心情逗他了吗?

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开玩笑了吗?

还有,什么叫季氏以后也是他的?

当初他们不是约定好,他净身出户,季氏全权交给季榆迟么。

季榆迟这话什么意思?

季榆迟对他的关照,已经到改变原则的程度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季榆迟心里的地位稍稍,稍稍上移了一丢丢?!

季屿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他咬着笔帽,不停回头看季榆迟,课就是找不到机会说话。

他好急,好难受。

几次回头,季榆迟都在专注开会。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白衬衫。

许是嫌操作不方便,他将袖口折在到了手腕处,露出两只修长的手。

一只手放在纯黑色的键盘上,另一只手虚虚握着鼠标。

季屿觉得,季榆迟那只手不是在操控鼠标,明明就在操控他的心。

偶尔,季榆迟盯着屏幕认真听。

偶尔,他会给出一些简短意见。

哪怕听不懂,季屿猜那些意见肯定一针见血。

季榆迟的声音很好听,说外语更好听。

季屿数了数,就他来书房这会,季榆迟就说了英语、日语、法语、意大利语……

果然是学霸啊,季屿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