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榆迟最后的话难免带了几分真性情。
主动权何时在过他手里,前世今生,都在季屿手里。
他才是弱势一方,是刻在骨子里的卑微,还有对季屿足够深刻的爱,让他永远没办法站在强势那一头。
否则,怎么只是自己提一句,他就觉得心痛得要死呢。
只不过小笨蛋笨,现在还没看透罢了。
小笨蛋确实没看透,只知道他的榆迟哥哥误会他了,一下子就急了:“我没有!”
嚷完不算,他又急着大声强调:“我才不要搬走,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季榆迟悬在半空的心,忽然就落了地。
垂握在身侧的手,也松开了。
他静静回视慌张又急切的少年,放缓语气问:“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
当然是陪着你啊。
季屿在心里答,出口的话却更详细:“陪你啊,陪你吃饭、陪你工作,还可以陪你睡觉。”
他想说的最后一件,给季榆迟念书助眠的事。
但说顺嘴了,产生了歧义。
“陪我睡觉?”
果不其然,季榆迟挑了重点。
他目光幽深,声音低沉,听着十分危险。
好似只要他敢点个头,季榆迟就能就地正法他一般。
哪怕一墙之隔,还有等他开会的两个秘书。
季屿可以纠正,也可以解释。
但想着这些天季榆迟对他的冷淡,他心一横,低下头去,红着耳尖,小声应道:“……只要你想,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玫瑰》是我瞎编的,大家随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