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榆迟没推开他,甚至嘴角扬起了点弧度。

明明很喜欢他的亲近,但他从不要求,还装不稀罕。

季屿开心地将小心思放在肚子里,腹诽:既然季榆迟不爱说,那以后他就多说点。

季榆迟左手的石膏还没拆,就着吊着的高度揉了揉了他的发顶,像安抚,似疼惜。

毕竟有外人在,季屿没敢太放肆,又蹭了两下就放开了季榆迟。

“季爸爸也回来了?”他没离季榆迟太远,紧挨着他坐着,跟季榆迟闲聊。

难得,今天季榆迟没带资料,也没带平板,好似真的只专程来接他:“嗯,上次请的假批了。”

前段时间,他跟季榆迟车祸,季妈妈丢下工作就回来了。

季爸爸也请了假,但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批假要层层上报审批,等批完就这时候了。

季屿对季家父母了解不是特别多,也知道季榆迟跟他们不亲,于是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又叭叭说起这几天艺考的事。

季榆迟一直很安静地听,偶尔插话或是回应两句。

车子抵达季家老宅时,季屿恰好说完。

季家三个长辈都在客厅等他们,季屿抱着个快递就跟着季榆迟进了门。

他还没来得及喊人呢,季妈妈就笑着问他:“小鱼,考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季屿就自信了。

“考上了,嘿嘿!”季屿跟季家人传递好消息。

季爸爸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也不能放松,文化课还是要跟上,不能前功尽弃。”

“知道。”季屿示意怀里的快递盒子,无比感谢季榆迟的先见之明:“班主任给我寄的文化课试卷,我全带过来了,这几天都会好好做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