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磨蹭了下,最后抓了抓头发,欲盖弥彰般交代:“我去榆迟哥哥房间看看, 他手还没好, 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语毕, 他忙不迭跑上了楼, 生怕被质问、被怀疑。

闻言,正在看报纸的季父扫了眼季屿慌张的背影蹙了蹙眉:“小屿怎么回事?”

季母正捧着一杯花茶消食:“怎么?”

“慌里慌张的。”季父收回目光,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 推了推眼镜, 语气严厉, “他跟榆迟也有点不对劲。”

难得,季母将花茶放在了茶几上,瞟了又在看报纸的季父一眼:“哦?”

“你没看出来?”季父干脆也放下了报纸,朝季母的方向侧了侧身,一副研究学术的模样,“小屿对榆迟的态度……有点微妙。”

季母难得来了兴趣:“展开说说。”

季父却摇了摇头:“观察时间太短,我不好做判断,等我再观察两天跟你分析。”

“好啊。”季母笑笑,又端起了花茶,端庄优雅地品起来。

被季父说不对劲的人,此刻刚钻进季榆迟的房间,怯怯地喊已经洗漱完坐在床上的人:“榆迟哥哥。”

季榆迟示意了眼房间茶几上的箱子,一本正经道:“说说,这些东西准备跟谁用,都怎么用?”

季屿只扫了一眼箱子,就将目光挪开了,立在门边像个罚站的小学生。

能跟谁用,当然是跟季榆迟用。

至于怎么用,他其实也没研究透呢,反正店家那边有详细的介绍,他本来想着买回来好好研究的。

现在一吓,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想着季榆迟傍晚帮他背了锅,季屿这会又羞耻又内疚,只抿着唇不说话。

乖乖等着季榆迟责罚,半句不敢多言。

“我倒不知道,你喜欢这么花的?”季榆迟轻笑一声,而后道。

季屿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季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