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季父冷哼一声,“小屿在餐桌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你信吗?”
季母从杂志里抬头,觑了季父一眼,没说话。
信不信,都不是说给她听的,她不发表意见。
季父摆摆手,无需季母答,分析自己的观点:“榆迟自小被抱错,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没尽到父母的责任。
加上郁家两口子走得早,他自小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能确实对我们有意见,生存环境也可能造就了他确实心黑……”
说到这,季父蹙了蹙眉,“病娇是什么?因为生病所以娇气吗?”
季母笑了笑,懒得理季父。
“榆迟哪里因为生病娇气过!”季父又摆摆手,否定了季屿的说辞,“小屿说的是假话。”
季母终于愿意搭理一下季父:“所以呢?”
“所以他那些话就是掩人耳目,他就是不愿意我干涉他跟榆迟的事,我看不是榆迟非要他怎么样,是他自己上赶着怎么样。”季父结案呈词。
季母点点头,表示赞同:“就算是这样,你觉得如果没有榆迟的允许,小屿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季父的表情更凝重了些。
“你是说小屿那些话,是榆迟教的?”
季母又看向手中的杂志:“我什么都没说。”
“不行,我得试探一下。要是小屿自作主张还好,要是榆迟教的,就难办了。”季父沉思去了。
季母笑笑。
心道,要的就是你难办。
今天过年,季家定的高档餐厅座无虚席,好在他们是包间,安静温馨。
大家脱了外套和围巾,往圆桌走去。
季爷爷自然在主位,季父跟季母分立在季爷爷的左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