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将餐厅的碗筷往厨房搬运,走到季母身边,还不忘刚才的话题:“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就那么回事。老季,你听我一句劝。”季母停了手上的动作,瞥了一脸不高兴的季父一眼,“你呀,就适合干死脑筋的科研。
经商,你不如榆迟。在这事上跟他较劲,你还是不如他,别自取其辱,到时候还伤了父子感情。”
“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季父将碗碟往流理台一方,脸更黑了。
季母却没安抚他,只笑笑:“不信啊,那且看看吧。”
“看看就看看,他要是真赢了我,我认了。”季父不高兴地道。
季家老宅的对话,季屿不知道,季榆迟却差不多能猜到。
但他不在意。
季屿拉着他去了空旷的草地上。
天上的小雪还在飘,季屿不愿意打伞,将羽绒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包的像个熊。
他也没打伞。
没那习惯。
小雪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了他的头上。
还落在了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
这里视野开阔,不远处的烟花还在绽放着,时不时将周遭的景色印的分外清晰。
烟花颓然落败时,周遭又霎时恢复黑暗。
一明一暗,宛如昼夜交替、时光荏苒。
“哥,你看这个形状,好漂亮!”
“啊,是新年快乐四个字哎。”
“哇哇哇,这个颜色真好看!”
身侧的人,被烟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时不时大声嚷嚷,拿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录视频,忙得不亦乐乎。
别说二十一岁,连十八岁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