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多时候他踢的是空气, 偶尔是积雪。

闲不住。

“没许。”季榆迟目视前方, 面不改色地撒谎,反问:“你呢?”

季屿还低着头往前走,对季榆迟百分百信任,也足够坦白:“希望你手术顺利。”

季榆迟稍怔。

他瞥了身侧的少年一眼——

许是有所感应, 在他看向季屿的那一刻,季屿也迎上了他的目光。

此刻,天幕已黑,唯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

少年收了闹腾的脚, 眼里揉了些许暖色的光,定定地望着他。

他盯着他问:“会的吧,哥?”

这样的季屿,叫季榆迟不忍撒谎欺骗。

他静静与他对视片刻, 而后挪来了目光, 轻轻“嗯”了声。

不敢直视他, 连“会的”两个字都不敢说。

他不做手术, 或者说拖着不做手术,以前是为了郁氏,后来……

后来是遇到了季屿。

他要把一切安排妥当才敢手术。

季屿虽然笨, 但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却强。

他发现季榆迟在回答他的问题时, 不坚定。

隐隐的不安在心底升腾起来。

“哥……”他又望了季榆迟一眼, 刚准备请他告诉自己实情,就被季榆迟打断了。

“一会回去,如果爸再找你,你来我房里,就说我喊你给我按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