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终于,副驾驶的厉寒低落地出了声,“我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要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就可以随心所欲。

直到他跟我说了这些,我才知道……愚蠢的人是我。”

“那你重新追啊?”吴樾出招。

厉寒自嘲一笑,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事:“顾归灵被关进去后,我故意试探他,问过他要不要去看一眼,毕竟顾归灵对他是真感情。

他说: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一个品性有问题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看不出,小沈同学这么狠!”吴樾感慨。

季榆迟纠正:“是清醒。”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

季家人在郁家为季屿提前庆祝了下,而后季父跟季母就又奔赴各自的事业去了。

当晚,季屿非缠着季榆迟,要在他床上睡。

这段时间,碍于季榆迟的病,季屿从未缠过季榆迟。

“哥,你放心,我绝不碰你!”季屿穿着睡衣,当着季榆迟的面举手发誓。

季榆迟觉得好笑。

最终还是点了头。

晚上,季屿果然信守承诺,只睡在季榆迟的床上,连挨他都没挨。

向来精明的季榆迟,一时间不太懂季屿的行为。

直到半夜,还在睡梦中的季屿握住了他的手,迷迷糊糊说起了梦话,季榆迟终于明了。

因为,那个小笨蛋在梦里说——

“哥,高考结束了你还在,就不会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