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已足够了。
她等了一会儿,刘余琳纤瘦的身影终于晃出了廊影,她走的很慢,走到扔在一旁的雨伞跟前,弯腰捡起了那伞。
雨停了,风却没停,刘余琳就那么站在凌晨四五点最冷的风中,将那伞小心地收拢,粘紧外圈的绑带,却还是没走。
她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伞,望着望着竟抱着那伞蹲了下来。
昏黄的路灯下,夜色仿佛蒙着雾气,映得她的身影朦朦胧胧,即便如此,方想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肩头在微微的耸动着。
她在哭吗?
吧嗒!
扒在窗边护栏的手背突然溅上一滴温热的水痕。
方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怎么也哭了?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方想莫名地有些恍惚,她和刘余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们明明都还爱着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刘余琳抱着那伞蹲了好一会儿,这才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方想才离开窗口,回了病房。
轻手轻脚地回到折叠床边坐下,不等她躺下,病床上突然幽幽地传来一句问话。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