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韩征必定是她睡着后才走的,她昨晚觉得哪怕桃子撞破了,也没什么可尴尬害臊的行为,现在想来,简直尴尬害臊到了十二分去;
还有她揪着督主衣襟,对他提的那些无理的要求‘以后不但不许再看别的女人,都督府不许再有任何别的年轻女人,寡妇都不许有,连母马都不许给我骑了!’、‘丹阳郡主对你有意思你知道不?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以后不许再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以后再敢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的脸抓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不许还手,知道吗?’
当真是喝酒误事啊,上次只督主一个人喝多了,就误过一次了……算了,上次那么不愉快,还是别想了,总之,她不但今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可都没脸见督主了,那么泼辣、凶巴巴的一个女人,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吧?
可惜再后悔也已迟了,不然他们就来算一算上次的账啊,哼,谅他不敢再说什么!
问题是,督主她暂时可以不用面对,桃子可就在她眼前啊,装作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应该能瞒过她……吧?
施清如忙拿帕子遮住脸,也遮去了满脸的尴尬与懊恼。
半晌才有些不自然的问桃子,“我昨晚,那个,没有太失态了吧?我什么都记不起了,你、你看见什么了没?”
桃子笑道:“小姐都没失态,我能看见什么啊?您还是快一点儿吧,太医等着您了,说您一刻钟内不起chuáng不收拾完,他就不等您了。”
施清如见桃子一脸的坦然,又疑心自己昨晚看见她闯进屋是看错了,因见时辰的确不早了,也顾不得旁的了,忙加快了梳洗的速度,赶在常太医给的一刻钟的期限前收拾好,与他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