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和她们是老熟人了,一看便知道宁夫人和宁小姐都喜欢这串耳坠。

“这一批货里,就这串南海鲛珠耳饰最贵了。我派人去南方,在南海港边上蹲了一个多月,才守到了一艘扶桑来的货船。不过货船上的东西都被市舶司的人买走了,听说是要进贡到宫里的。”

“这两枚鲛珠还是我手下从船上的船员手里高价淘来的,虽然颜色可能比不上送进宫里的,但也是算是同一批海货里面成色中上的了。”夏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

宁子衿一听就乐了,合着还是捡漏得来的,不过心里也对这串鲛珠耳饰有了一个新的估价。夏老板是生意人,既然她是花了一番功夫才买来的,理应早就定好了价格在等着她们。

“囡囡……买这个珠珠好不好。”吕星桥将鲛珠耳饰放回了屉子里,眼巴巴地眨着期颐的眼神看着宁子衿。

既然阿娘开口了,那这鲛珠耳坠是定要收入囊中了。

她问:“夏老板,那这串耳坠的价格是?”

夏老板藏在衣袖下的手快速的比了一个数字,“既然夫人已心属,还是按照小店一贯定下的规矩,吕夫人是大股东,你们买首饰只收进价薄利、耳坠加工的钱,车马运费拢共一百两。”

一百两不贵。

宁子衿正要从钱袋子掏出银两付账,一只纤纤玉手却突然横插了进来,快准狠地拾起了鲛珠耳坠。

吕星桥动作慢了一步,扑了个空。

她失落地看着鲛珠离自己远去:“珠珠……”

玉手的主人宁子衿认得,前几日她们才在诗会上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