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过了不到一半,剩下的那些日子该怎么办。然后让她等脚伤好了之后,去山上的庙里走一趟, 添些香火钱,再虔诚地烧几只香,吃斋念佛几日,说不定这身上的霉运就都去掉了。

剩下的日子也就平平安安了。

宁子衿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洋洋的翻身打了个哈欠, “在说吧,我现在也出不去。”

殊不知,外祖母就等着自己好了之后,就带着她到京郊的夫子山上的天台庵上烧香和吃素斋。

倒是楚衡,回京之后的第三天就递了拜帖过来,说是要登门拜访,次日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姨母,衡儿上门叨扰了,带了一些小礼过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楚衡今日穿了一身宽松的月牙色锦衣,反倒衬出了有几分斯文,他客气地拱手道。

吕霜儿笑说,让身边的婢女给他斟茶,“不叨扰不叨扰,有这番心意就足够了。我听衿儿说,那日你被刺客伤的很重,现在身上的伤都好些了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太医已经看过了,说伤口缝合的很好,这些日子别再舞刀弄枪,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楚衡轻描淡写的带过,实际上太医围着自己团团转了一天,就差没把他摁在太医院强行留宿了。

这几日太医都会准点上门给他诊脉,检查缝合的伤口,同时也告诫了他不要过度地消耗自己。武将等上了一定的年纪,因为年轻时过度内耗,病痛反复会比寻常人要多。

“姨母,我此次来不仅是看望您,也是为了感谢子衿在松林围场时救下了我,若不是她,恐怕我已命丧在刺客的刀下。后来摔下了下山坡,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她替我包扎了伤口。”

说曹操曹操到,宁子衿撑着单柺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还在原地就听见了楚衡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她本想缩回到门后再听听外祖母和楚衡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