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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也拼命忍住笑意,难怪顾昭提起这个彭岭印象并不坏,现在看来果真有趣。

顾昭忍笑道:“对,我知道彭兄并非为我说话,而是是非分明之辈,与那等小人并非一道。”

彭岭轻哼一声:“算你有眼光。”

顾昭干脆跟他勾肩搭辈到一旁说话,彭岭挣了两下没挣开,便绷着一张脸摆出一脸不情愿之色,宋泽忍笑跟上,要是诚心挣开怎可能摆脱不了,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结果没一会儿,彭岭便是一副恨不得跟顾昭结拜兄弟的模样了,并且很干脆地承认以前对顾昭的偏见:“我以前看走眼了,以为你不是个好的,现在才知道我彭岭错了,竟也犯了偏听和自以为是的错误,昭弟,以后在府学和庆凌府,有什么事你报上我彭岭的名字,大家都会给几分面子的。”

来了,又来了,顾昭暗道他逃脱不了被人叫昭弟这一关了,但面对彭岭的热情,他又能怎么办?当然不能打击了。

话谈开了,顾昭便也知道彭岭先前对他的误解,他其实也为顾昭之事发声的,但后来也以为顾昭将事情闹这么大是为了造势,为了扩大自己名声,没看顾昭如今在庆凌府名声有多响么,将一众读书人和宋泽这个小三元名声都掩盖下去了。

听得多了,彭岭便也信了几分。

顾昭承认自己有故意之嫌,的确为造势和扩大名声,但是为了自保,没有这般做的话,那高家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向自己下手,所以唯有将事情闹开让高家不敢再出手。

彭岭听得震惊极了:“你怎不早作说明?如今看来宋大人对高家的处置太轻了,只惩处了高家一个下人,高家主子可没伤筋动骨,难道宋大人他……”

彭岭想得简单,以为宋程包庇了高家,枉他以为宋大人是个好的。

顾昭得为宋程说几句好话:“此事怪不得宋大人,而是高家背后有更强的靠山,此事宋大人为我言明了,是我同意这般结果的,而且我要的目的已经达成,高家不敢再在这庆凌府地界对我做什么。”

彭岭依旧气愤不已,同时看向顾昭的目光更加同情,在他眼里,顾昭哪里还是一朝得意之辈,而是个小可怜了,有人日日想要对付他,他这一路走过来真是太不容易了,要不是他自己机敏,如今已让贼人得手了吧,而自己还误会他。

彭岭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让顾昭和宋泽阻拦不及,哭笑不得,但也看出来彭岭的确是个挺简单的人。

再出现人前,大家看到彭岭一口一个昭弟地称唿顾昭很是惊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二人关系变得如此亲近了,要知道先前彭岭可是看不惯顾昭的。

唯有中午那几人心知肚明,暗暗剜了彭岭几眼,生怕彭岭将他们中午说的那些话告诉顾昭,此刻在他们眼里,彭岭就是个卑鄙小人,此举是故意讨好顾昭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顾昭得到的圣上的嘉奖。

彭岭可是理直气壮,顾昭也没理睬他们,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那当面同他亲近背地里却参与诋毁他的人,再没脸凑到他面前了,心知彭岭这样的人肯定会当面跟他撕开来,到时只会自讨没趣,还会暴出背地里议论他人是非之事。

顾昭其实也没多少时间理睬他人,因为进了府学便发现要学的东西挺多,因为府学里不光教授科考的内容,还有科考之外的,并且还有琴棋书画骑射这些课程。

虽说宋泽在院试时越过叶秀鸣这个有名的才子夺得案首,但宋泽和顾昭都很清楚,论起才子的名声,其实宋泽目前比起叶秀鸣还差了不少,因为叶秀鸣此刻在棋与琴上也小有名气,在画上肯定也会比宋泽出色,所以在府学中能学到这些以往接触不到的才艺,两人都很珍惜的。

这些才艺课不必会部都学,可挑选一二,顾昭第一个便将骑射课放在选择之中,自身的武力值相当重要,然后琴棋书画都去试了试,看自己擅长哪方面,再重点学习,最后选择了棋和画。

至于音律,顾昭发现他这两辈子都是个音痴,这可不是痴迷的痴,而是白痴的痴,绝望又无奈。

别人弹琴能弹奏出动听的乐声,顾昭弹琴那是在弹棉花,专为折磨别人耳朵的。

宋泽情况比他好得多,因而在同样的课程之余还加了个吹箫的课程。

这天下午便有骑射课,顾昭对这门课程挺感兴趣,而宋泽纯粹是为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而来的。

一周只有一节骑射课,加之之前的武课老师有事请假离开了一段时间,因而这骑射课统共才上了两次,两次都是在练习骑马的,顾昭和宋泽在课上都学得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