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说如今圣上也在让御医们研究牛痘接种法,如果可行的话要在全大周推广呢,偏高家要对这样的顾秀才下手,他们不死谁死?”
“还是齐家人有先见之明,齐家的齐二少跟顾秀才走得可近了。”
“齐二少如今在庆凌府生意做得又好又大,哪里是这些高家人能相比的,齐家大少还考上进士在京城做官呢。”
在清河县百姓远远围观之下,高家被抄家,高家主子下人全被押着带走,财物也被点清装箱送走,最后一张封条贴在高家大门上,耀武扬威的高家,顷刻间就崩塌了,叫老百姓也看得心惊肉跳。
一干人犯全部押送到庆凌府扔进大牢里,到时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老太太半路上就中风了,可这回的待遇却没上回好了,没有人因为她的年纪就对她多照顾一二,到了庆凌府同样扔进了牢里,那些狱卒对这些自寻死路的高家人也没一个有好脸色的,互相间还谈论如今已经启程进京的顾昭。
就在关进牢里的第二日,有一人进来探监了,对于来的这人,牢头态度非常客气。
为啥,这可是顾公子身边的人,还有齐少东家为他打点,他们谁不知道知府大人对顾公子有多看重,所以前来的茅江涛想单独找高家人问话,他们也立即清场。
史丁山随同顾昭一起进京了,茅江涛留下保护留在顾宅的人,顺便看着点生意刚起来的点心铺子,顾昭临走前的晚上,特地叫来茅江涛,让他帮自己做一件事。
茅江涛现在来见高家人,正是受公子所托,看着这些高家主子如今狼狈的模样,茅江涛毫无同情心,谁叫他们想不开几次三番要对公子出手呢,如果不是公子运气好又足够警惕,早叫他们得了手毁了前程了。
“你是谁?快放我们出去!”看到茅江涛出现,高家人立即叫起来。
茅江涛充耳不闻,他是来找高老太太还有她身边的心腹的,进来没一会儿便看到被高家人丢在墙根边的老妇人,身上都有臭味发出来。
就是这老妇人非盯着他家公子不放,尽管现在凄惨无比,可在茅江涛眼里却面目可憎,因为有人过来,高老太太喉咙里发出“呵呵”声。
茅江涛看着她说:“是我家公子交待我过来的,我家公子是谁?当然是立了大功如今叫圣上召进京里面圣的顾昭顾公子,我家公子临走前交待我来看望老太太,老太太可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其他高家人一听是顾昭身边的人,顿时不敢再叫嚷了,一个个缩到角落里,他们有此下场可不正是因为顾昭,以往顾昭不过是个小人物,可如今都进京面圣去了,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因此刻的境遇缩了回去,如果顾昭此刻在他们面前,肯定一个个痛哭流涕跪求顾昭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了。
高老太太胸口还有些起伏,眼珠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转,但没睁开眼。
茅江涛嗤笑:“你以为你等得了过堂?且不说你如今这身体,你以为那京里的人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高老太太勐地睁开眼睛,浑浊的两眼射出怒意,又带着惊恐之色。
见她有反应就好,茅江涛继续刺激她:“京里的人为何对我家公子出手,我家公子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但我家公子却能猜到七八分,你身后的人为何要让你对付我家公子,不让公子出了清河县地界?还不就是怕我家公子有进京的一日,呵,晚了,我家公子现在就在去京城的路上了,你身后的人能拦得住?”
“所以你以为你身后的人会留着你的性命?等着你要挟的那一日?不,我家公子如今在圣上面前得了这么大的脸面,如果你身后的人曝露出来,圣上会如何对她?她怕不怕?真以为一个永宁侯府就能一手遮天了?永宁侯也得在圣上面前老老实实的。”
说完这些话,果然看到这老太太浑身颤栗起来,她果然是怕的啊,茅江涛其实也心惊得很,他没想到公子被袭一事背后牵扯竟这么大,原来竟是京里的永宁侯府让这高家对付公子的,他这才知道公子一路走来多么不容易,也不后悔追随了公子。
“公子还说了,一年前他拿你们束手无策,所以中了招,可一年后你们高家的所作所为都被他料到了,所以你们才会一次次的失利,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这些都是我家公子算计好的。”
“所以老太太你还等什么?等你身后的人派人过来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只有死人才开不了口啊。”
这下也不用茅江涛威胁了,高家其他主子就扑到老太太身边求她赶紧开口,他们一点不想跟着高老太太一起死,老太太这回将高家可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