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更没继续往前走,直至王德发发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拉起她的手催促道:“你干什么?”不是都说好了么?怎么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王红旗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窘迫,也加快了脚步,急忙跟着王德发逃离现场,往酒会深处走去。
王德发见她恢复过来,也没继续责骂,加上现在到处都是些自己往日见不到的大老板们,忙着去打招呼呢,而也就顾不上王红旗了,只叫她先在这里坐一坐,然后整个人像是苍蝇一般,往那些人身边凑了过去。
此前认识的老板少,没有什么对比,如今王红旗看到在自己面前威风八面的王德发一副点头哈腰的朝那些年轻人们讨好,心里是一阵止不住的嫌弃。
心里对肖玉娟有几分责备,她要真心为自己好,怎么给自己介绍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而不是眼前这些年轻个富家公子呢?难怪她会得怪病,真是遭报应了。
话说肖玉娟这些日子里,不知怎么回事,那身体越来越差,去医院里什么检查都做了,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她就喊疼。
一开始王红旗还以为她是假装的,可后来没两天自己去见她,那脸又白又肿,跟个落水鬼一样,再后来又忽然变得消瘦,一伸手,那手跟鸡爪子一样,戴在上面的戒指一下就滑落下来。
“嗨,小姐一个人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给人一种很清朗的感觉。
王红旗转过身,正好对上一张俊美的笑脸。
这个男人比她还要高些,正举着高脚杯,满脸都是温柔的笑容,身上穿着的则是高订制的西服,让王红旗一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没有马上回,而是偷偷地朝着王德发的方向探了一眼,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便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优雅地笑容,“嗯。”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将酒杯靠近过来,做出一个很绅士的动作,“那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做这位美丽小姐的舞伴?”
王红旗心动了,没过脑子就答应了,“好。”她想这么多人,王德发一个大老粗,又不会跳舞,到时候自己在舞池里,他肯定看不到的。
为了以防王德发一会儿过来找自己,被撞破,所以她巧妙地找了个借口,和这男人换了个地方。
果然,她这个以防万一是很有用的,因为她才和那男人走了没多会儿,王德发就找来了,本来是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穿那么高的鞋子,不能一直站着,免得累着自己的儿子,想让她找个地方坐着,自己还有事要忙。
如今没见人,也懒得管,想来王红旗也不傻子,难道累了还不会找地方坐么?
然而并不知道,半个小时候,王红旗已经被这个优雅的年轻男子拉着进了洗手间里。
跟着他进男洗手间的时候,王红旗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本来有些动摇,但随即一想,这人虽没说自己是谁家的少爷,但是从他的说话气度来看,还有刚才和自己聊天时候,无意中提起的豪华大游艇和别墅,应该是假不了的。
他大概和所有男人一样,见色起意,对自己压根没什么真情真意,但是这个不要紧,只要这关系一发生,自己肚子里现成的孩子。反正才一个多月而已,到时候找人做假证明就好了。
怎么想,都是自己划算,豪门富少奶奶,总比跟着王德发这个打工仔做二奶要好。
于是她也是豁开了。
激烈的声音从隔间里不断传出来,进来的男人们并在乎,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样云集了几乎整个香港上流社会的会场上,多的是想办法混进来的女人们,她们可不挑地儿的,一个个都做着能一夜怀上大老板们的种子,然后从此过上母凭子贵的好日子。
但这不是做梦么?她们这些做白日梦的女人能混进来,难道那些男骗子就不会混进来么?
再说真的豪门公子,什么刺激没享受过,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睡过?真不至于,就算真有好这一口的,人家也不可能在这种公共的卫生间。
所以他们只可怜那个女人有眼无珠。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男人收工,挑着王红旗的下巴,“我先出去,你一会儿来找我。”
进来的时候,也是一前一后,出去自然不可能成双成对。
王红旗答应了,整理好裙子从里面出来,看到旁边有人上厕所,还是有些尴尬的,只是出来却不见刚才和自己亲密接触的男人在等自己。
正当她目光左右寻找的时候,刚才自己不小心看到上厕所的那男人出来了,王红旗有些尴尬地想要别开脸,没想到对方却朝她走来,“我看你身上穿戴的,也不是假货,怎么会被人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