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桓寒进门时几乎与站在一旁的谈郁贴着,肩膀隔着布料,不知道蹭到少年身上哪一处温热的皮肤,他僵了僵,忍不住往后挪了一些,身后笼子里的黄鸟冲他啾啾直叫。
绿豆眼圆滚滚的黄色小鸟,嘴巴是粉色的啾啾乱嚷,态度很差……物似主人型。
“这是我养的秋千。”
谈郁关上门,坐到了床边,黄鸟也从笼子里飞出来停在他手上。
第一次见面,戈桓寒就发现了,谈郁的肤色是真的白,这么暗的光线,他整个人都仿佛月光耀眼。
戈桓寒一面对谈郁有些不可说的念头,一面又恼火对方的羞辱,两相交织让他情绪复杂至极,尤其是现在,少年就坐在床上——身上又是只穿了件浴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鸟爪子踩着才勉强没有从肩上滑落。
他怀疑谈郁是由于beta不能被标记,导致缺乏基本性别意识,他难道不明白alpha的天性除了占有o,也渴望征服其他一切?
少年旁若无人地划着光屏,莹莹光线笼罩在他的脸上,这个角度,他低着头,松垮的浴袍领子里裸露着一截细白的脖颈,玉似的颜色,被滴水的发梢弄得湿淋淋。
戈桓寒眼神不由自主钉在对方身上,视线往上,是捏着光屏的十指……
忽然对上了少年一双平静的蓝眼睛。
“你得睡在地板上。”谈郁说。
“……”戈桓寒的兴趣顿时冷却。
房间里有两个床铺,但单人间的另一张床是摆设,没有床板。
“古时候,奴隶睡在主人脚边。”
谈郁继续翻着光屏上去年机甲赛的录像,头也不抬。
戈桓寒盯着他瞧。以前的奴隶,不止是睡在脚边这么简单,奴隶也为主人暖床……一类修饰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