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桓寒到得比他早。
黑夜里,站在路口的灯下,高挑的个子。
谈长卿流落在外的长子。
谈郁望着他这样想。
戈桓寒才是父亲的软肋。
谈长卿是被以长子的安危而威胁,入狱绞死。
被这种痛苦与爱包围的人也本该是戈桓寒。
然而戈桓寒在书里、抱错的家庭里,从未感悟过亲情。
谈郁回了神,朝他走过去,站住脚,还未说话就被打断了——衣领也被粗暴地扯开,被敞开那个隐隐作痛的齿痕。
戈桓寒的声音透着股冷意:“你被标记了,身上全是alpha信息素。”
“你也标记过我。”
谈郁不明白他反应这么大的缘由。
就是他喜欢师英行,恼火对方标记他人,可他自己不也做了一样的事。
戈桓寒烦躁地别过眼,不去看那苍白皮肤上的咬痕,好一会儿才平息了躁动感。
“抱歉。”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闲着使唤你。”
“……可以。”戈桓寒一下子情绪复杂,“你现在叫我睡在你床脚也行。”
刚被标记,就叫他见面。
谈郁仿佛不懂这是什么意味。
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顶多对师英行不同,毕竟有婚约,可以正大光明标记。
“这是谁呀?”
正说着,屋子里踏出来一个金发少年,冷笑时唇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