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了吗?”他问谈郁,说罢又要出门。
他穿得很正式,西服笔挺熨帖,大约是出席某些正式场合。
师英行今天显然是不忙。
谈郁下了这种判断。
被放置在这里看管的两天,他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行迹细节。
谈郁瞄了几眼,一声不吭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英行住在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回来,昨夜谈郁发烧,甚至不避讳他直接在房间里办公。
谈郁心底清楚,这种细节也能反应师英行的态度——现在、以后,都不打算让他走出这间房子。
这种日子实在无趣。
“无聊。”他病恹恹地垂下眼帘。
师英行望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钢笔和文件,继续处理公务:“那你想做什么?”
谈郁不回答这个问题,径直坐到桌子上的,低头去看桌上的文件。那些东西他先前瞄了几眼,都不是什么重要信息,今天的似乎是北方的战报。
他现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外界单向交流。
师英行坐在桌后,见他低头正大光明看文件,也没有阻止,因为谈郁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他天生冷冽而上挑的眉和眼,虹膜是少有的海蓝,从这个角度盯着别人出神,面无表情,容易让人想起猫似的生物,只是苍白而病态,仿佛久不见光。
这里是星球的另一端,只要他再继续强硬下去,谈郁根本逃不掉。
然而师英行也清楚,不能让谈郁在这里待很久,他不能是笼子里的鸟雀,否则两个人都会发疯。
谈郁接着在桌上坐了几分钟,大约是无聊透顶,师英行正在签字,被他一把按住了手。
师英行转头看向他,谈郁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也不松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