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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边上的年轻男人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正低头漫不经心地玩弄一只银色打火机,另一只手随意拿着球杆,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

离他最近的几个人注意到了年轻男人的异状,互相交换了颜色,接二连三谨慎地低声问他:

“白晖濡,你今晚怎么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这是,今晚一直不怎么理人?”

“你是刚回来,没倒时差吗?”

他们都是附近领地上的家族成员,对白晖濡这个年轻领主,既试图靠近又有些畏惧对方,因为他的脾性……难以捉摸。

而在这个世界,领主在领地上有凌驾一切的权力,只对雌虫有双重标准。

将谈郁叫来的青年正与白晖濡打招呼,又与其他人说:“你们这就开了啊?都不等我,这位是我刚认识的……”

他一转头,谈郁已经兀自接过了手边的球杆,开始研究击球的角度。他见状立刻凑近了,与谈郁说起台球的打法。

白晖濡恰好不经意地往外边瞥了眼,忽然视线定格。

不远处正伫立着一个黑发少年,精神力感知是雌虫性别,正俯身在桌球之前,白晖濡只是抬眼一看……惊鸿一瞥。此时少年专注而思忖地盯着桌上的台球,在青年手边重新接过了台球杆,双手纤细修长,俯下身,领口下露出一截锁骨。

白晖濡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其他人:“不是。”

但他不打算解释为何不在状态,把手里的打火机放到桌上,走到桌边。

谈郁也刚注意到对方,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很快就听见别人叫了他的名字。

白晖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