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晋远叫住他,半开玩笑似的:“我以为你不乐意,搞不好会爽约。”
“不会的。”谈郁只同意前半句。
“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待会还有约会。”他实话实说。
司晋远轻轻应了声,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嘲弄地感叹道:“你还真喜欢他啊。”
谈郁不回答,他对白晖濡没有那种意味的感情。
这在司晋远眼中相当于默认了,他对谈郁说:“这不太好。”
谈郁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人齐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谈郁刚刚洗完澡出来,发觉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他坐到发主座上,听雄虫们介绍来历。
所有雄虫的视线都停留在他的脸上……以及他只穿着轻薄丝绸睡衣的身体。他看起来是心不在焉,袖子滑落露着一截苍白的手臂。
他一如往常缺乏表情,垂下睫毛,旁若无人地走神,也像是不高兴,在场所有雄虫都能以强大的精神力感知到谈郁此时心情轻微的不快。
他现在的姿态,仿佛古时候的虫母统治者,高高在上坐在王座上,脚边是被戴上项圈的、对他恭恭敬敬的雄虫们。
偌大的客厅伫立着十来个高大的男人,将原本冷清的宅子无端变得压迫感十足。除了四周的十二个半人虫族守卫,两个生面孔长触角的雄虫……还有数个熟人。
只有谈郁独自坐在沙发上。
除了私下的场合,通常只要有雌虫在场,雌虫都是坐主位,这种安排不奇怪,但这些雄虫们全都站在一旁……这让谈郁有种自己被男人们围起来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