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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年轻男人呼吸微微沉了些。

这种呼吸声,谈郁不久前也曾耳闻过。

他的手腕被云鸿碧捏在手里把玩,仿佛当初玩邪剑似的。

云鸿碧甚至对他说:“你的手滑得像浸过牛乳。”

马车上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谈郁只松松垮垮穿了外袍和裤子。

云鸿碧的指腹一寸寸缓慢地逡巡,没多久就被少年皱着眉摁住了手,下一刻,又被屈起的腿和膝盖抵住了上身,小腹被膝盖撞上,又因为马车不规律的颠簸而缓缓往下。

云鸿碧登时呼吸一滞。

谈郁不耐烦:“你在干什么?”

云鸿碧眼神晦暗地盯着他,深深缓了口气,慢慢松开手。

然而二人之间的距离仍然很近,在马车的颠簸里,两人已经几乎快吻在一起,呼吸交融。

这时候座位上昏迷的池祯忽然醒了,捂着头低低地叫道:“主人……”

池祯坐了起来,一抬头,映入眼帘是那位黑发白肤的少年,衣冠不整、被男人捏着下颌,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俯身贴着他。

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们仿佛正在接吻,在他昏迷的时候。

被撬开嘴了吗,像一个上了岸的蚌壳,被迫张开最柔软的地方。

那个男人只是略微侧过脸,看了池祯一眼,他正攥着谈郁搭在扶手上的手,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