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再说这事。”
相静瑞这次很听话,径直起身挪到一边去了,他就站在谈郁背后看着宣讲会继续如火如荼,掐好了时间给做咨询的谈郁递了杯水。
宣讲会的志愿者是一中的学生,很多人都注意到相静瑞在一处位置上盯着那位a大的学长看了一下午。
相静瑞的发小自然也发现了,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打趣:“你们不是分了吗,你还抑郁了好久,这是又好上了?”
场馆里开了暖气,人多得闷热,相静瑞坐在塑料椅子上扇风,懒洋洋瞟着他答道:“我和前任破镜重圆在即,少靠近我,万一他吃醋了怎么办。”
宣讲会一直开到傍晚,a大过来的师生们收拾了东西准备打车回去了。谈郁将文件整理好放在箱子里,正要抱上车,相静瑞幽魂一般游了过来,将他手里的箱子夺走放进后备箱里。
“你下午不上课吗?”
谈郁问他。
“几个实验做完了,无所事事。”
相静瑞云淡风轻地显摆。
帮忙的不止是他,还有那几个眼熟的相静瑞的同学,忙完了都朝他嗳昧地笑笑挥手:“学长拜拜——”
谈郁没有乘学校的车回去,留在了一中礼堂。四周的喧哗少了些,志愿者们收拾了场地准备离开。谈郁立在礼堂门口,抬头看了眼时间,这时相静瑞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旁,踢飞了脚边一颗石子,说:“一起吃饭?”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吊灯在头顶摇晃,相静瑞的表情又回到之前那种阴郁的怨怼,慢吞吞地贴近到他身旁,背着手,看着他,又飞快挪开眼。
因为谈郁也在注视他。
本以为以后都没有机会见面了,相静瑞与他再会,忽地冒出来情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