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华浑身一僵。
那捡来的柴火终于被燃尽,只余零星火点,最后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湛华神色阴沉地盯着那一堆灰烬,伸手想将怀里的人推出去。
没推动。
季怀梦见了幼时,冬日里他母亲赏了他一件披风,又软又暖和,周围很冷,他便将那披风穿上抱在怀里,总算暖和了一些。
他双胞胎哥哥要来抢,他便死死抱住,不肯给。
暖和。
他才不放。
湛华被他死死抱住腰,脸都快黑透了。
偏偏此时他身上的毒到了发作的时辰,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季怀枕在他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洒在脖子和脸上,成功让湛华的脸更黑了几分。
很好。
很好。
湛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心情平缓,好让体内的毒发作得没有那般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便发现,这次毒发并未如同以往来势汹汹,那锥心蚀骨的疼去了三四分,便是这三四分,也教他好受了不少。
现在这姿势不知是他抱着季怀还是季怀抱着他,虽然足够让湛华杀意盛起,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
两个人靠在一起,比一个人要暖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