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湛华伸手勾开了外袍和衣襟,露出了白皙清瘦的脖子,侧颈上有一个掉了痂的小红块。
季怀伸手摸了摸。
有点痒。
湛华喉结微动,“已经好了。”
宽袖之下,锋利的刀片被他压在掌心。
季怀又打了个喷嚏,他拿起帕子揉了揉鼻子,将额头抵在湛华肩膀上,伸出胳膊搂住了对方的腰,鼻音有些重,“陪我睡一会儿。”
在湛华眼里,季怀虽然娇气,但几乎不服软撒娇,现在软下声音来这么说,即使他还有很事情要去做,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湛华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帷幔系着的天青色流苏,季怀枕着他的胳膊,侧身搂着他的腰,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地阖着眼,显然喝了药还是很难受。
刀片贴在掌心有些凉。
与此同时。
南玉和明夜一人裹着个大斗篷蹲在林子里瑟瑟发抖。
“主子怎么还不来?”南玉冻得鼻子通红。
明夜是个尽职尽责的手下,“主子一向守时,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南玉问。
“附近都是武林盟的人,不能轻举妄动。”明夜目光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再耐心等等。”
南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