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上月去采药时,也是被荆棘划伤了脚踝,一个月后他的整条腿就不能动了。”

肖恩言简意赅,却让温棠背后发凉。

这小小荆棘居然那么厉害!

“那你这瓶药好使吗?”

不是温棠故意打击他,实在是她对这位所谓的光明神产生不了任何信任。

“当然了,这是光明神赐予我的,就连哈米特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提到这瓶药,肖恩满脸虔诚,向光明神像拜了又拜。

随后,他蹲下身子,很小心地在温棠伤口上撒了点药粉。

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心疼。

当然,他是心疼他的药。

那可是能够证明他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的凭证。

而温棠急着回去,并没有把哈米特与这瓶药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等道过谢后,她匆匆离开教堂。

暗夜中少女的身影格外纤弱,在茂密的丛林中,那抹白色逐渐被黑暗所吞没。

而那只血瞳渡鸦正安静地站立在黑袍男人的掌心。

“不相信光明神的北境人嘛,真是稀奇呐。”

悬月当空,男人薄唇轻启,修长冰冷的指尖划过渡鸦黑色的羽毛,“跟上她吧,相信她的灵魂一定会让我满意的。”

看着那抹白色逐渐消失于黑暗中,俄狄索斯莫名觉得,似乎将白色染成浓黑也不错。

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年,但他清楚地记得。

在他沉睡的每一天里,他无时无刻都在做着同一场梦。

梦里,也是一名身穿白裙的少女,手持金色弓箭。

而箭头直指他的心脏。

但每当利箭穿过他的心脏时,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反倒是那名持着弓箭的少女渐渐消散于光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