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拨完号以后,铃声在玄关的杂物柜上面响了。我发现他的手机钱包,一样都没带走。
我觉得自己又像回到噩梦里去了,心神不宁,有种怪异的不祥预感。
房子第一次显得那么大,我第一次有点想念程亦辰和陆风这两个人。
一直到晚上,我才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
“小竟,是我。”
我舒了口气:“辰叔,你上哪去啦?”一天都没见着人,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的声音在那头听起来有些模糊:“我在外面。晚点才能回去。你吃饭了吗?”
“……还没。”
他叮嘱道:“饿了吧?我房间抽屉里有钱,你拿着去外面好好吃饭。别弄坏身体。”
我又问了一遍:“你在哪啊辰叔?”
他没出声。
于是我说:“辰叔,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
他终于回答:“别怕,晚一些我会回去的。我现在在医院。”
“什么?!”
虚惊一场过后,我才知道,进医院的不是程亦辰,而是陆风。
再怎么对陆风印象不佳,出于礼貌,或者说出于好奇心,当晚我还是礼节性地买了两个水果去探望了。
原本觉得陆风住院这么大的事,以他的身家排场,怎么也得轰动一下,来一堆人探望伺候。
结果除了门口的保镖之外,那守卫森严的高级病房内,坐着的也只有程亦辰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