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对不起,林竟。”
卓文扬走了。
我以为他原本是打算在这边过夜的,但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那样离开了,一言不发。
第二天他没再来,第三天他也没来。
整个星期,他都没在家里出现过。
这让我很难受,也让所有人都觉察出异样,连程亦辰都悄悄问我:“文扬和你吵架了吗?”
吵架可能谈不上,因为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发生实质的争执。
但他就好像是,决定退出我的生活了一样。
对此我不能理解。他这样做,是因为我又喝了酒吗?虽然言而无信确实令人生气,我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但不至于如此吧?
抑或我的所作所为,对他这种讲原则的人来说,真的就是不可原谅?
按lee说过的规则,这种时候我如果追着缠着,只会适得其反,让他更厌烦。
我只能自觉一点,努力忍耐,远远地等待着,煎熬到他释怀为止。
在这无限自我怀疑自我谴责的痛苦里,我急切地需要有别的事和人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
然而柯洛的一颗心都在s城,看起来比我还受折磨,跟他聊起来就跟比惨大会似的。
于是袁可可成了我缓解情绪的出口。
袁可可出于母性的温柔和人性的光辉,会在我深夜失眠找她诉苦的时候,强打精神给予我安抚,耐心回应我那些不明所以的哀嚎。
只不过我很快意识到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太忙了,暑假里她打工赚学费的行程排得满满的,我不再好意思总在半夜三更把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