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居然是他真情流露地哭得最惨,我爸简直相形见绌。
我昨晚还听卓文扬说,前几天程亦晨完全是崩溃的状态,守在icu门口不肯走。
我能理解他的爱屋及乌,感同身受,对此当然也很感动。
只不过,我也会想,至于这样吗?
我又不是他的孩子。
程亦晨陪了我一会儿,又迎来医生的检查。
结果是乐观的,我福大命大,已经成功度过最危险的阶段,剩下的时间只要严遵医嘱,养伤复健就好。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陆风扶着程亦辰进来。
我忙想支起身体:“辰叔!”
他的面容虚弱苍白,但神色是欣喜的。
“哎……”
他过来就抓住我的手,紧紧的,却没说出话来。
我伸出另一只手,抱了抱他。
“我没事了,辰叔。”
我感觉得到,他是真的很担心我。
他点点头,忍耐着似的,过了一刻才小声说:“没事就好。”
他哽咽了。
天啦,这兄弟俩不要轮流在我面前哭啊,我这人很容易被情绪传染,遭不住。
“真没事了,”我说,“你看我,从头到脚都很完整,哪都没缺!哎,不对,我头发给剃了……”
他终于笑了:“头发倒是还能再长的。”
我叹了口气:“完了,这下颜值一定严重下降,发型可太重要了。能拿个镜子给我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