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阿语都来了你不过去说说话?”

“那么多记者我怎么去?”

“阿语什么都不知道,又打不通他的电话,我怕他以为我们不要儿子,你去解释解释不然他该难过了。”

微微心动的方若茹眺望着,不再秀气的眉毛挑了挑,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一米九多的徐航鹤立jī群,谁也挡不住他的气势。一米七五左右的秦语被一层层的记者挡住了,连那头明显的huáng色发丝都瞧不见,怎么说话?硬挤过去的话发型肯定会乱,甚至有可能被踩掉鞋。

这样失礼的事,杀了方若茹她都不会去做的。

身为夫妻,岂会不了解她的忌讳?不然早就在家里研究好怎么一唱一和了。秦天勋摇了摇头,妻子不聪明,自己看着办吧。

终于要开始了,主要人员纷纷就坐,媒体也都安静下来等着看戏,就是不知道谁唱得好听了。

咔咔咔嚓嚓嚓声此起彼伏……

徐航的律师站了起来,很有礼貌的行礼之后大声的宣读,字里行间没有火/药味,也没有讽刺,更没有陷阱。记者们大失所望,没有爆点就没有博眼球的猛料,大众最喜欢豪门狗血事件了怎么办啊?

律师坐下了,轮到面色沉重的秦天勋了。

季安怎么没来?他不是这件事的负责人吗?为什么代表徐航的是别人?脚底发凉,难道徐航的目的不是一刀两断而是坑蒙拐骗吗?可秦家现在没利益,按下胡思乱想的秦天勋站了起来,慢吞吞的,看着像身体不太舒服。

毕竟是真有错误的人,一番正常的检讨之后秦天勋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獠牙:“当年两家长辈一起商议的婚事,小儿……不太优秀,委屈徐总了。如今为了工人的工资,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做出这么激烈的事,真的感觉很抱歉,”身为老丈人的秦天勋对着徐航九十度弯腰鞠躬,态度诚恳。

徐航却绷着脸:“不用来这套,俩家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你想要钱我给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对长辈太冷漠了,太无礼了。记者纷纷对准了徐航问出很多尖锐的问题,秦语用桌子底下的手按在了徐航腿上,不让他说话,自己慡快的站了起来。

哎呦,他要说话了吗?等爆/燃的记者们反应很快,拿着手机麦之类的设备对准秦语。

“大家好,很高兴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一趟……”说了几句好听的,秦语脸色一冷进入正题:“秦老先生说得没错,当年确实是双方长辈定的婚事,婚后我和徐航经常吵架,并不是因为我们感情不好,而是……”

话一顿,戴着口罩低帽檐的秦语扫了一圈,当所有记者的脖子耳朵都急长了,才掷地有声的道:“而是因为娘家的生意。秦老先生根本没有经商天赋,所有合作项目全是徐航给的,连秦厉开公司的资金都是徐航给我的聘礼。一直以来,秦家频频利用我吸徐航的血,在这么重的恩情下,徐航刚一破产秦家就bī我离婚重新嫁入豪门,这事在公安局有记录,大家可以随时去查。秦老先生无情无义,为了钱可以卖儿子,为了钱可以不顾恩人的声誉直接跪在政府工地大门口,用舆论bī我们低头,必须掏两百万的我们在老百姓眼里就是不孝、狠心、无情的坏人……是我主动要断亲的,我没有这种家人。”

方若茹傻傻的望着秦语,做梦都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没用急急的老公提醒她便站了起来:“阿语,帮助娘家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那是合作,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施舍了呢?难道儿婿没赚钱吗?他拿的可是大头啊!”

大众同情弱者,秦语才不会跟她扯皮落入下风,瞥了一眼长得特别端正的郑凯。点了下头,郑凯对外面摆摆手,亲自带着几个人走上前,将整理好的证据一个个放出来,包括录音、视频、警方出的证据、证人、证物、公证处的公证等。

秦天勋的不多,他在原徐家别墅里四处窥视,大言不惭,要别墅、要秦语如何如何的丑态全播放了。还有跟季安商量断亲协议的录音,听着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我有一条好狗想出售,你多给点就可以带走了。

方若茹亲自带人抓秦语,几次三番bī他嫁人,夜路走多了自然会遇到鬼,那贪婪自私的德行被拍得清清楚楚。

再说装鸵鸟的秦厉,他以为没出现就是清白的吗?

最后几个录音是他派人监视偷窥秦语的证据,还有一份超市门前的视频,不太清晰,但还是可以看到秦厉忽然冲到慢慢起步的车前,然后“飞”了出去。

碰瓷弟弟的车?太不要脸了吧?这是为了钱什么手段都要用了是吗?被命令给徐航添麻烦的记者们面面相视,都不好意思张嘴了。这一家子长得都很优秀,气质如兰,举止雍容没想到全是烂泥,太特么恶心了,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