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似乎很累,还在沉睡着。程真心绕床往左转了一圈,又往右转了一圈,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急的抓耳挠腮。
不行,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人睡了。他咬咬牙,单膝跪在床上,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
结果没等碰到被子,手腕就被另一只手钳住了。
那只手骨肉云亭,指节分明,手心温度烫的他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几点了?”
大概是光线太亮,沈昼微微眯着双眼,嗓子带着刚醒的沙哑,低的不像话。
程真心磨牙:“下午两点。你是不是虚,快晚上了都爬不起来。”
沈昼像听到什么笑话:“我虚?”
“是啊,我说的很清楚,你没听见么,不会是又虚又聋吧?”
想到昨晚那两条血柱,沈昼气笑了。
“那要不”
他停顿几秒,手往回拉。程真心单膝跪着,本来就不太稳,被拉的控制不住向前扑。
幸好程真心反应够快,跌下去之前赶紧用另一只手撑住枕头侧面,避免了趴在沈昼身上的结局。
就是这个姿势吧距离属实近。
五厘米都不到,鼻尖贴鼻尖。
“那要不,”沈昼接着说,“你趁清醒的时候再验次货。”
又轻又低的声音钻进耳朵,程真心喉结下意识滑了滑:“白日宣丨淫,沈昼,你脸呢?”
可能是想到昨晚,沈昼露出几分脆弱,转瞬即逝:“入赘都做了,又何必在意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