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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替您约了个人护理,”纪川道,“我替您改到明天,可以吗?”

“不用问,按你的意思办吧。”

其实刚才林鹤堂给的自由度很大,有没有日程都是纪川说了算。但如果纪川不问他,擅自改掉日程的话,他未必真会帮忙。

纪川知道这一点,他已经把林鹤堂性格摸透了,这也是对方为什么时时把他带在身边、对他如此器重的原因。

得到应允,纪川找出沈昼的号码。

毕业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曾不知道多少次差点拨出这串数字,可他知道即使接通对方也不会多聊,便一直忍着。

有时候实在太想沈昼,他就借同事手机打过去,听一听沈昼的呼吸和声音。

这是他今年来第一次,堂堂正正地给沈昼打电话。

他本以为沈昼不会接,所以在听到“你好”二字时足足怔了好几秒。

见他迟迟不说话,那边似是不耐烦了,又打招呼道:“你好。”

“沈昼,”纪川嗓音干涩,“你没存我号码。”

“你是哪位?”

“纪川。”

沈昼:“找我有事?”

他的语气陌生到令人愤怒,纪川忍不住问:“这么多年没见,我不能找你叙叙旧吗?”

结果沈昼说:“没事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