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真心印象里,沈昼从来没怕过任何东西。他惊讶又好奇:“不敢?怕我知道以后病情加重?”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沈昼顿了顿,“更重要的是,只有在幻想里,你才能看得见我。”
以程真心的性格,如果没有那场啼笑皆非的意外,肯定不会把婚姻放在心上。婚后该怎么喝怎么喝,该怎么玩怎么玩,夜不归宿是常态,约上三五好友出去度假一走十天半个月再正常不过。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能收敛点,在家里时,他也不能主动接近沈昼。他会在心里默默画一条“三八线”,把自己和父母安排的结婚对象划成泾渭分明的两方,各干各的,绝不互相干涉。
所以沈昼选择了隐瞒和欺骗。
程真心编织谎言是为了骗沈昼一生。
而沈昼用一生编织谎言,只是为了让程真心看他一眼。
心脏像被某种东西撑满,程真心没有一刻这么想吻沈昼过。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他扳过沈昼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太久没亲,一吻结束,两人嘴巴全是肿的。
程真心腔子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说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不是这样的我刚才想了下就算没有‘预知’我依然会喜欢上你。”
“真的么。”沈昼下巴抵在程真心头顶,轻轻摩挲。
“当然是真的!你看你那么好,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这样啊。说说,我都哪里好。”
程真心掰手指头一条一条细数:“长得帅、智商高、勤奋、努力、身材一级棒、□□儿贼销魂但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