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去夜店蹦过迪,也在闹市中坐下来静静地喝过豆花;看过地下拳场的拳击,也看过一眼望不到边的薰衣草。随着自己的心情想去哪就去哪,临时改道也时有发生,反正爱人在身边,什么样的荆棘都能踏平。
兴致来了程真心也经常唱歌,有时候悄悄唱给沈昼听,有时候唱给民宿的客人和驴友听,收获一票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粉丝。有次不知道被谁发到微博上去了,居然还小火了一把,令人意外又唏嘘。
可人不能总在路上飘着,诚意传媒可以不管,极光科技不行,尤其极光今年新签了好几个军工类的大单,需要有人把关,沈昼还参与了国家级科研项目,时不时得去趟项目组。
最终他们决定沈昼乘飞机回滨城,程真心继续流浪——其实程真心要跟沈昼一起回去,沈昼没让。
这是程真心深藏多年的梦想,比起陪伴,沈昼更想看到他张开双臂时,自由又张扬的大笑。
程真心读懂了他的考量,没多坚持。
他不愿浪费沈昼的心意,也确实想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回滨城前夜,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山谷里做了场极致缠绵的爱,做完之后,程真心窝在沈昼怀里,第不知道多少次控诉:“为什么我衣服全没了,你竟然还衣冠楚楚!”
“你忘了么,”沈昼说,“是你嫌施展不开,自己脱的。”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程真心只好换个角度污蔑:“那你干嘛不拦着我?”
沈昼:“”
沈昼:“我的错。”
程真心大佬般拍拍沈昼脸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天空万里无云,隔着窄窄的山谷缝隙,居然能看到那么那么多的星星。
程真心枕在沈昼胳膊上到处找到北斗七星,找着找着,忽然说:“沈昼,你真不用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