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没有人再说话了,众多神仆用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天上的浮空岛,想象着上面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最后收回目光,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该被他们知道的秘密,他们最好永远也不知道,也不去知道。
即使他们再怎么好奇。
第二天日落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的神王伽蓝从寝殿出来,换了一张能挡住整张脸的黑铁面具牢牢地遮盖住自己的脸。
他出来后从圣山上采了一束白暇草,用乳白色的丝绸扎起来抱在臂弯里,扯过身后的披风盖住。
随后他抱着这束白暇草,前往了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靠近的浮空岛。
巨大的神力屏障像一面玻璃罩般将浮空岛牢牢扣在里面,拒绝着除了伽蓝外任何生灵的进入。
伽蓝怀中的白暇草在通过屏障的刹那失去了全部生机,像是被人特意脱去水分,娇嫩不再,叶片稍稍一碰就能碎成齑粉。
伽蓝从空中缓缓落下,钢铁制成的战靴踩上柔软的青草地。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中已经没有生机的白暇草,步行向着浮空岛东方走去,那里隐约有着一座城堡的轮廓。
看似普通的青草地随着他的前进绿浪般滚动起来,退开到两边,露出底下坚实的土地。伽蓝一步步前进,路上经过无数花草树木身边,那些草木不像他怀中已经没有丝毫生命力的白暇草,不但有生命力,且强的过分。
它们纷纷向后撤退,将路给伽蓝让出来。
伽蓝畅行无阻地一路走到城堡大门前,直到城堡厚重的铁门挡住他的脚步。
他停了下来。
“我来了。”
他吐出这句话,略带些疲惫感的声音里含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轻松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