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头一次睡午觉没人叫醒,他自觉地睡到了太阳落山才起,床头叠着洗香香的衣服,他拿过来穿上。
楼下那个管家,一看就是很有资历的,衣服洗完跟新的一样。
上班的时候被粉丝媒体的眼睛盯多了,裴容在家的时候喜欢当一条无拘无束的咸鱼,不希望有家政阿姨之类来破坏自在感,自由自在与衣来伸手注定矛盾。
笃笃。
木门响了两声,陆擒就轻轻开门进来,见他醒了,道:“晚饭给你拿上来?”
这房子才两层半,不带电梯,下楼就要走一段楼梯。
裴容差点被饭来张口的服务的打动,他拒绝道:“我好多了,感谢陆总帮我上药,我叫了小刘过来接我。”
陆擒:“我建议你养好身体了再走,如此我也不会觉得有亏欠。”
裴容面不改色:“不会不会,您不欠我什么。只是我不好意思占着陆总的房间,不是家里的床我睡不着。”
陆擒:你分明下午就睡得跟猪一样。
裴容:我伤养好了确定不会再被日一顿?
两人对视片刻,不揭穿对方的胡说八道,是成年人间的体面。
陆擒做出了让步,或者说,他学不会拉下脸去挽留谁,何况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和裴容两不相欠后,两人之间还剩下什么交集。他们没有共同的交际、工作方向,性格、成长经历迥然不同,还能怎么样呢?还能有什么借口呢?
一个夜晚的意外,像心电图里陡然拉起的峰尖,但到底最后还是要回归正常的心率,否则时间久了要进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