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手指行云流水地输入一串号码,好像输入了千百遍一样有了肌肉记忆。

听到裴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陆擒改了主意,决定坦然承认失败,要求从头开始。

虽然没有走完一个疗程,但是当患者极具痛苦时,是不是该人性化一点?返回更温和的上一阶段?

陆擒屏住呼吸,接着……灰头土脸。

“吃点阳痿药吧。”

嗓音是温和的,真诚的,但重创陆总。

对方还不怕死地重复了一遍。

他料到裴容会拒绝,但没想到这么可恶。

阳痿是能随便说出的话吗?

陆擒宛若早恋被教导主任抓到一样静默,心思秘不可言,过了两秒才想起对方并不是教导主任,而是跟自己一起被抓到的好学生。

他这愤怒还未发作,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

陆擒阴沉着脸拨了一个内线:“通知各部门37层开会。”

……

江焱看着裴容云淡风轻地挂了电话,道:“最好还是避免同房,你这种情况太罕见,谁知道有什么意外。”

他在做b超时就看见裴容卷起衣服时露出了很多未消的痕迹,得是很重的力气或者反复无数次才能留下来的,看得他老脸一红。

裴容:“嗯。”

出于关心朋友,江焱又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打算告诉他吗?”

江焱曾经以为裴容要暴殄天物孤独终老,赵姨也劝裴容早点找女朋友,但裴容完全不感兴趣,从没听说他和哪个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