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擒看着那孩子的侧脸,道:“我一看他的眉毛就知道,比你验祖传染色体都准。”

那对眉毛非常英气,陆擒和陆建业都有同款,只是长在小崽子身上还有些稚嫩,配上他的眼睛,长大后不知道怎么颠倒众生。

嗯……好像有哪里很熟悉的样子。

血脉真是奇妙的缘分,明明是他该不屑的私生子,却无端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想……想抱。

陆擒拧眉,他就这么想当大哥?

姜还是老的辣,陆建业起初是不敢置信,随后反应过来,又喜又怒:“你给我拍张照片看看。”

陆擒随手拍了一张。

换个心狠手辣的大哥,就该私下把孩子藏起来,免得这粉雕玉琢的一团,激起陆董事长的父爱。

连陆总都难以控制地产生了一点父爱,别说老爷子了。

半分钟后,蒋女士抢过了电话:“快点把他抱起来哦,你怎么让我孙子睡纸箱!你自己渣了姑娘,连累我孙子被扔到公司门口,你——”

“天呐,奶奶马上过去。”

蒋女士自动升级了辈分,声音都带上了哽咽,她孙子怎么这么可怜的,就一个纸箱,一个枕头,把还没断奶的孩子跟猫扔一块儿。

陆擒想反驳不是扔在公司门口,是有了电梯密码,堂而皇之地送到27层,很嚣张。

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不可能。

陆擒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除了裴容,他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哪怕那天在庄园喝醉了,也只是梦见裴容给他喂酒。

是的,喂酒,连做梦都没能上床。

这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孩子,除非裴容能生。

陆擒抬眸看了一眼高秘书。

高秘书摊了摊手。他觉得这孩子亲爹是裴容,陆擒觉得孩子应该是陆家的种。

已知人只有一个爹。